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范永鹏老师讲了一个重要的概念,就是社会规模。在社会制度上的总结很到位,但也许忽略了另一个同等重要的环节,那就是技术力。生产力和规模型社会的不匹配问题,应是千年以降我们多次面临文明毁灭的关键。

我们的很多社会经验,哪怕是早已经淘汰的察举制、九品中正制,到现在在西方仍然沿用,比如美国人选驻外大使,除了政治筹佣,基本任用的还是一般意义上的“成功人士”。西方的治理问题很多,但是在不停的内部拼命外部搏杀中,确实把科学这个怪兽释放出来了,在总结我们的历史教训的时候,至少有三大技术的不足让我们吃尽游牧民族的亏。

其一是火药引导出的热武器,当马克沁机枪在平地隘口咆哮的时候,游牧民族的纵马优势不复存在;

其二是交通水平,哪怕秦驰道2000年前就四通八达,但上面人走马驮显不出任何速度优势,反而进犯的异族人提供方便。后来驰道废弛,一个地方百里侯上任,去路三五月,回路三五月,考评来回又七八月,规模社会反而成了最大拖累。

其三是通讯水平,宰相一个政令,也许到他下台了还没传播到地方,上下脱节,地方难统筹难监管,至于精细微调,更加难以想象。试想下我们现在行之有度的特区试点,能在任何一个大一统王朝实施吗?王安石政改之败,这是最重要的一个原因。

很难想象,如果没有上述三个技术问题的解决,马克思主义能和中国传统文化如此完美的结合。

人文和科学,在现代社会中尤其不可偏废,看到了我们的“不容易”,也要看到西方社会的精彩处,比如我们现在惯于调笑的“民主和自由”,考虑人性的因素其并非全不足取。在基本解决了技术瓶颈的条件下,再来谈制度上的优化也许更具说服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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